“韦二公子这般猖狂,当今必然震怒。”祝归荑轻声道,“只恐靖安伯要受蠢儿子连累了。”
“教子不善,他不冤枉。”祝太傅鼻子里溢出一声冷哼,“他运气倒也好,有晋王世子为其作证求情,当今免追其罪责,只罚了他五十板子。”
听到这里,云渠也算明白了。
韦文彬的尸体应当是穆庭做的手脚。
目的么,无非是卖靖安伯一个人情了。
还能借牵扯祝念安之际再抹黑太子一把。
到底是宫里出来的,脑子转得就是快,话不白说,事更不白干。
即便先前云渠只叫他将太子引去竹林,他都能借此算计一把副统领卫峰,顺利逃脱护卫不力的罪责不说,还将卫峰的权利直接夺去一半。
“父亲所言极是。”祝归荑状似无意地开口,“靖安伯正直忠心,偏生有个蠢儿子一力拖后腿,今日有晋王世子作保,他得以保住乌纱帽和性命,不知下一回还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能不被蠢儿子牵连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