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但笑不语,她想不出意外,他们的相见应该是遥遥无期。
在经历过今天的事后,她已经做下一个重要的决定。
马车静静地候在夜色之中,他们向总管道别,刘煊羿刚刚痊愈,按理没有力气走到大门口的。
终于,她安然无恙地离开虎穴了。
云映绿握了握拳,长吁一口气。
她拎起袍摆,低头上车时,闻见自己身上的汗臭味,真是呛鼻呀!这脖颈上是什么,她用手拭了块放在眼前看看,是污呢?她掉池塘里的吗?好象是啊,怪不得医袍也有些潮湿。
江勇俐落地跃上车夫的位置,一甩马鞭,马撒开四蹄,向灯火阑珊的街头驶去。
云映绿抚摸着没有袍袖遮住的手臂,神情安然。
江勇的车技不错,马车驶得很安稳。唉,某些人真的是不能夸奖的,驶着驶着,马车一个大大的颠簸,轿帘被风传吹得掀起,她扶着车壁,防止跌倒,一驾从后面驶来的马车与他们的马车并驾齐驱,她正打量着,一个人影突地从旁边的马车上跳上他们的马车,眨眼间,就钻进了他们的车厢。
江勇拉紧马缰,惶恐地想扭过头。
“不必回头,是朕。”
江勇身子轻颤了下,狠狠咬紧唇,咽下满腔的惊愕,继续稳健地驶着车。
并驾齐驱的马车放慢了速度,拉在了他们身后,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云映绿从慌乱之中看清了这个不请自入、冒然闯进来的黑衣人原来是刘皇上。看惯了刘皇上穿金、着杏,一时还真看不惯他穿黑色,不过,他穿黑色不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