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提醒,他一般也不骑马了。学驾驶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我去南方的分公司考察市场的时候,他就会开着车去一些我不知道的地方。我以为离开了藏区,他会很厌烦,但事实上,他在汉地的适应能力超乎我的想像。还有就是他身上的香,他从我面前走过的时候,这种香让我想匍匐在他的脚下,让他的手抚摸我的头。
于是我们什么都做的时候,其实什么都没有做。
我不知道我的前生是什么,今生为什么会遇到那么多的镜花水月。我需要的一切都会来到眼前,但那来到我眼前的,却最终都不是我的。就像我姐夫,就像我的公司里每天进进出出的钞票;同样的,当我需要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的时候,一个“转世”也到我的生活中来了。我靠对他的供养来彻底抓住一种感觉,一种真实的感觉。但他终究是个“转世”——正因为他是“转世”,我才那么供奉他;我越需要他,他身上的人间烟火味道就越重;他身上的烟火味道越重,离我就越近;但他离我越近,就越不是我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