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火枪手一骨碌全都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红衣主教显得很气恼。
“似乎火枪手先生们都要派人守卫呀!”他说,“英国人会从陆上来,还是火枪手自视高级长官呢?”
“大人,”阿托斯回答说;在普遍惊慌中,唯有他始终保持永不失去的他那绅士风度的沉着和冷静,“大人,火枪手们不履行公务时,或者他们的公务结束时,他们总要喝两杯和玩骰子,而对于其仆人来说,他们都是很高的长官。”
“仆人!”红衣主教嗫嚅道,“当有人经过时,仆人都有口令通知他们的主人,这难道是仆人吗,这简直就是哨兵嘛!”
“但主教阁下看得很清楚,如果我们不采取这种谨慎措施,我们在大人经过时就要冒失敬之险,也就不能向大人为恩准我们四人的团聚一表感激之情了。达达尼昂,”阿托斯继而转过话题,“您刚才不是想找机会要向大人面谢吗,现在机会来了,您就利用这个机会吧。”
这番话说得冷静沉着,显示出阿托斯临危不惧,这种无可挑剔的礼貌使他在某些时候成为比生而即位的国王更为庄严的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