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费利克斯·布赖特先生在那儿。”我指着海边的一个孤零零的身影说。
“嗯,是他。”西蒙点着头。
我们走近费利克斯·布赖特的时候,他转身迎了过来:“你们把案子全部了结了,是吗?”
费利克斯·布赖特的语音中几乎带着哭腔。
“是的。”
“可是你们是为警方出的力,而不是为我干了事。”
西蒙点了点头说:“你把我从纽约召来,是为了寻取那些艺术珍品的,对吗?你作为塞吉尔的律师,对于他和胡安·米拉合伙搞走私文物一事,绝对不会一无所知的。塞吉尔被谋杀以后,你本人一直想得到那些走私来的奇珍异宝。我讲的话未有毫厘之差吧?”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呢?”
“一直到昨晚才知道的,”西蒙说,“枪声响过以后不久,我就找到了那位丑陋的老年女巫班伯·英。我同她就在这海滩上散着步闲聊了一会。你花了钱求她卜算的是——那些走私来的稀世珍宝存放之确切处所。”
“可她一无所知啊。”
“她当然不可能知道。她的精神世界仅由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构成的。你确实是白费钱了。”
“可是,你已经知道了吧?”
“我能猜嘛。那些哥伦布航海时代以前的艺术珍品肯定全部安放在卢以兹店中的陈列框架上,就像其他存货那样贴有价格的标签,等候着卖给从美国来的豪商巨富和头面人物。”
费利克斯·布赖特叹了一口气说:“警方会先一步抵达那儿。我已没有什么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