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此刻应该打安抚牌。
“太不好意思啦,撞到你了。”我说,“无论如何也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过去看看情况。”
他似乎镇定了一点,雨伞举得不那么高了。但就在这个节骨眼,卧室里传来一阵不得了的叫嚣,好像全伦敦的猫加上近郊代表全都聚集在一起,不解决争端绝不罢休。简直是一支猫咪加强连。
“这噪音真叫人受不了。”罗德里克爵士高声喊,“我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我想,先生,”吉夫斯恭敬地说,“这些动物如此兴奋,大概是发现了伍斯特少爷床下的那条鱼。”
老先生一个踉跄。
“鱼?我没听错吧?”
“先生?”
“你是不是说伍斯特先生床下有条鱼?”
“是,先生。”
罗德里克爵士低低地呻吟一声,伸手拿帽子和手杖。
“要走了?”我问。
“伍斯特先生,我的确要走了!我不喜欢和举止古怪的人消磨闲暇时间。”
“听我说。等等,我也来了,我看这事准能解释清楚。吉夫斯,给我拿帽子。”
吉夫斯递过帽子,我接过来往头上一扣。
“老天爷!”
我吓了一大跳,这破玩意儿简直把我吞没了,大家明白这意思吧?我扣帽子那一瞬就奇怪怎么有点漏风,等完全戴好,这帽子已经盖过了耳朵,像扣了一顶灭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