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真的,你是个孩子,”她咽住了眼泪,“你才会真诚地爱,你!”
“噢!”他甩了甩脑袋。
子爵夫人听了大学生这句野心勃勃的回答,不禁对他大为关切。这是南方青年第一次用心计。在特·雷斯多太太的蓝客厅和特·鲍赛昂太太的粉红客厅之间,他读完了三年的巴黎法。这部法典虽则没有人提过,却构成一部高等社会判例,一朝学成而善于运用的话,无论什么目的都可以达到。
“噢!我要说的话想起来了,在你的舞会里我认识了特·雷斯多太太,我刚才看了她来着。”
“那你大大地打搅她了。”特·鲍赛昂太太笑着说。
“唉!是呀,我一窍不通,你要不帮忙,我会叫所有的人跟我作对。我看,在巴黎极难碰到一个年轻、美貌、有钱、风雅,而又没有主顾的女子;我需要这样一位女子,把你们解释得多么巧妙的人生开导我;而到处都有一个脱拉伊先生。我这番来向你请教一个谜的谜底,求你告诉我,我所闹的乱子究竟是什么性质。我在那边提起了一个老头儿……”
“特·朗日公爵夫人来了。”雅各进来通报,打断了大学生的话,大学生做了一个大为气恼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