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娢顾不得乐成公主的讽刺挖苦,关切的问道。
“还能往哪出走?自然是离开长安。不能同生,可以同死,如果驸马也能这般待我,就算当时死掉,也不枉为人一世呢!”
说到最后,乐成公主的话有些酸溜溜的,竟似有些艳羡虫娘能得此痴心郎君。
韦娢心神剧震,虏疮是什么病她自然再清楚不过,极易传染,又无药可医,现在秦晋带着身患虏疮的虫娘出走,恐怕,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可这又与她认识的秦晋截然不同,在印象里,他冷酷深沉,不计得失,可以牺牲任何人,任何事。
事情如此反常,以至于韦娢在怀疑,这是某些人别有用心的谣言,或者其中还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想到这些,韦娢恢复了冷静,对那两个粗手大脚的宫女道:
“带公主回屋,让她安静安静。”
乐成公主又急又怒。
“小贱人,我不回,我不回!”
可惜金枝玉叶的她怎么是粗使宫人的对手,何况又是两个,是以不论如何挣扎扭动都无法阻止自己被拖回那阴暗冰冷的屋子里。
直到院子里又安静下来,韦娢才无声的叹了口气,虽然她不认为秦晋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可一想到他和虫娘已有婚姻之约,胸口就莫名的发疼。脖颈仰起,视线却被院外的树枝遮挡,不知他此时此刻在哪里,做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