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看到了，就是故意当没看到。
章舒华堵着气，“没看到。”
冯靳洲伸手摸了摸她的侧脸，指尖垂下时碰到她脖颈间的伤口，手便顿了顿。
随后他收回手，道：“我走了。”
她也不吭声。
爱走不走。
冯靳洲话落真的直起腰，回了身朝着阳台方向走去。
他脚步很轻很慢。
冯靳洲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章舒华出了声，他快速停下回身，等着她说下去。
她说：“你以后别来了。”
冯靳洲神情收拢，没说什么，转身关门离去。
章舒华从床上爬起来，踮着脚尖走到窗户口，躲在窗帘后头听阳台外的动静。
外头好似都是风声，半点脚步声都听不到。
她悄悄将帘子拉出一个口子，朝着外头的街道看去，路灯之下一片寂静，再远一些，树影斑驳，隐隐约约间，她看到了一辆车子。
那车子从阴暗处驶出来，随后朝着她家的方向开过来。
车子在她家的院子门口停下，后座的车门被拉开，她却没有看到人影上去，墙头太高，被挡住了。
章舒华没有看到冯靳洲的身影。
她又将脚尖踮高了一些，却只看到车子从视野里离开。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抬手把阳台门锁住，松了这口气，她心里却也起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