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字还没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黎娇娇就明白了。
他不是缺钱,是想还钱,还孟景华那笔手术费。
最后剩下的那个字立刻好像一颗石头子似的卡在了她的喉咙口,不上不下,噎得难受极了:“孟景同你这是不是就没意思了,我们之间有必要算得这么清楚吗?”
黎娇娇本以为他会逐渐习惯他们的恋爱关系,本以为自己只要拿着蜜罐子把他泡起来,迟早有一天他就再也离不开她。
可她忘了,孟景同是霜,是雪,是山顶尖孤傲的一阵风,他哪里是能被蜜罐子这种俗物给捕获住的人呢。
“不是,到底为什么啊?”
鸡皮疙瘩顺着后脊一寸一寸地攀爬,黎娇娇明明心里有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想问。
“你就这么不想当我男朋友吗?就这么急着赚钱和我两清,然后把我踹了?我黎娇娇到底哪里配不上你了?”
那种委屈又孤独的情绪如同山呼海啸,几乎在片刻之间将黎娇娇席卷吞没。她抓着孟景同手腕的手紧得指甲尖都在发抖。
“我没这么想过。”
孟景同脑海中不断浮现刚才包厢中那个儒雅温和男人看着黎娇娇的眼神,语气几乎是难以自控地泛起了几分凉意:“我只是不想欠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