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心满意足地拥着儿子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陆洁醒来。她发现大床的半边是空的,于潮白不见了。
循着奸声,陆洁来到书房。她看到于潮白蜷缩在小床上,身上胡乱搭盖着一床厚被,正窝窝囊囊地睡得满头大汗。
陆洁替他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半笑着想:这个办法不错,该处罚时就处罚。等过个三五天,再说解禁的事吧。
采尔珠找到陆洁的时候,陆洁正站在院子里东张西望,神情看上去有些怔忡。满院子都是跳呀唱呀的吉玛人,服饰不同神情不同的陆洁就显得很特别了。
采尔珠说:“陆,转眼不见,你,哪里去了,干什么?”
“我在找。”陆洁说,“我看到冕诺了。”
采尔珠笑了,“冕诺?正屋的火塘那里,大家都在。”
是的,冕诺已经不在这里了,冕诺想必是进了正屋。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陆洁全然没有印象。
陆洁无法向采尔珠解释,她本来要找于潮白,结果找到的却是冕诺。陆洁只好自嘲地苦笑了一下,然后就随着采尔珠进了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