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中国的纸扇、茶叶及园林建筑艺术等,也早就被葡萄牙、西班牙殖民者带到美洲,对当地人民的经济文化生活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与此同时,拉丁美洲印第安文明也对明代中国文化的发展产生过重大的影响。印第安人培植的番薯、玉米、马铃薯、大花生、菠萝、烟草等农作物,也在明代先后传入中国[37],这是拉丁美洲印第安文明对中国文化的一大贡献。
在史前时代,甘薯已经从美洲传播到太平洋波利尼西亚诸岛。新航路开辟以后,欧洲人把甘薯带到全世界,后便辗转传入中国。据徐光启《农政全书》记载,“薯有二种:其一名山薯,闽广故有之。其一名番薯,则土人传之。近年有人在海外得此种。海外人亦禁,不令出境。此人取诸藤,绞入没水绳中,遂得渡海,因此分种移植,略通闽广之境也。两种茎叶多相类,但山薯援附乃生,番薯蔓地生;山薯形魁垒,番薯圆而长;其味则番薯甚甘,山薯为劣耳。盖中土诸书,所言薯者,皆山薯也。”据宣统《东莞县志》记载,明万历八年(1580年),广东东莞县人陈益到越南,当地人用甘薯招待他。陈益设法取得薯种,带回国内,念其来之不易,先种于花台,结果得薯块,起名为番薯。后来推广,成为当地主要的粮食作物。1961年我国文物工作者在福建发现了珍贵的孤本《金薯传习录》,刊行于乾隆三十年(1765年),作者提到其祖先福建长乐县人陈振龙,曾侨居吕宋,发现当地种植和食用番薯。当时统治吕宋的西班牙殖民当局,严禁薯种外传。陈振龙于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乘船回国时,把薯藤偷偷缠在缆绳上,涂上污泥,航行七日抵达福建。当年六月,陈振龙命其子陈经纶向福建巡抚献薯藤,并介绍用途和种植方法,不久在福建试种成功,并迅速推广开来。为纪念陈振龙父子传播薯种的功绩,后人在福建乌石山海滨设立“先薯祠”[38]。这说明甘薯是经过多种渠道传入我国的。及至明末,番薯逐渐传到了我国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