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二老爷终于回过神来,忙向阮青枝道:“再怎么忙乱也没有让你一个小姑娘在大门口迎客的道理。你陪你婶子们进去吧,顺便跟你父亲说一声,我在这里替他张罗着。”
方氏也忙道:“正该这样。有我们在呢,哪有让小孩子抛头露面主事的道理!”
阮青枝再次向二老爷施礼道谢,却也没跟着那两房的人回去,而是自己信步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园子里,隔着院墙花木听着那一片真真假假的哭声。
她从未当自己是阮文忠的女儿。所以这相府的悲欢生死,其实与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如今看来,阮碧筠显然也是如此。
“是你来了”这四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挺有意思。
阮青枝并不怕被阮碧筠知道是“她”来了。这种事瞒也瞒不了多久,不如大家各自把话都说明白,将来鹿死谁手各凭本事就是了。
此刻她其实并不在乎阮碧筠要作什么妖,倒是夜寒刚才做的事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好的,他去京兆衙门做什么?很明显那个沈大人是睿王凌霄帐下的走狗,夜寒就算艺高人胆大,也没道理贸然去跟王府碰硬啊!万一有个马失前蹄呢?
阮青枝越想越觉得烦躁,凳子还没坐热又呼地站了起来,拂袖出门。
大门口宾客奴仆往来不绝,并没有人留意到她。阮青枝很顺利地溜出去,挑了一匹高头大马骑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