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恍然大悟,伸手把褥子抻平,手臂长长的伸出去,腰身便伏的极低,路大爷瞬间腾起一股热浪,直冲头顶,刚要扑上去,姜悦的动作一下停了。
她起身满脸狐疑的盯着路大爷,“寿昌伯兄弟好几个都是带兵打仗的,真要混出身,为啥把人送你这儿来?是不是你这边马上要上战场了?马成今天说的那些话……承平帝要不是想让你带兵去跟辽人打?”
她越说脸越白,声音也有点发颤。
虽说保家卫国是武将的天职、避不开的责任,可是上战场便意味着离别与生死。
谁也不知道,胜利和死神哪来先来。
路大爷紧了紧手指,几次想跟她实话实话,到底也没舍得让她担心。“又胡思乱想,番子的话还有准儿?跟我混他们就是正经禁军出身,稍有点军功就能混个六七品,跟寿昌伯混顶天是个从八品的芝麻官,有什么出息?”
真的只是为了走捷径?
姜悦有些不信,可路大爷一脸笃定,眉眼间很有点‘你无知、你缺少常识’的味道,姜悦心里顿时踏实了。伸手刚要去够被子,突然又拧眉道:“那你现在要不要给他们发月银啊?还有吃住,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