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往前走,救援人员都没注意到我。一位救护车司机正在扶一位老人上车,告诉他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那位老人说,他是年纪大了,但还不傻,他知道那些失踪的人会有什么下场。救护车司机没理他,只是答应会给他茶水喝。
我移开视线,看到了一个裹在羽绒被里的中年妇女,她坐在一个厨房椅子上,位于之前的一条人行道中央,孤零零一个人。我朝她走了过去。
“您好,我是消防站的,”我说,其实从我的制服就看得出来了,“需要帮忙吗?”她从头到脚沾满了灰尘和烟土,下巴划了条大口子。
她摇了摇头,疲惫地笑了笑。“别担心,亲爱的,我就是透透气,”她说,“这已经是我家第三次被炸飞了。我没事。”
“你确定吗?”我说,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噢,没问题,你走路吧。看你急匆匆的好像在赶往什么地方。”
她说得没错。我必须承认,我只想回家,确定我的朋友们都没事,然后换上工作服,去一个不是空袭区的办公室,去做一个只会谈论衣服式样、浪漫故事和半磅牛肚最佳烹饪方式的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