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童贞的人,他的思想的迅速,周密,丰富,永远是社会观察家钦佩赞叹的对象。
童贞,正如一切违反人性的现象,有它特殊的生机,有它兼收并蓄的伟大。在童贞的人,生命力因为不曾消耗,特别坚韧而持久。原封未动的各种机能,使他的头脑格外充实。这种人用到自己的肉体或灵魂的时候,不论是借助于行动还是借助于思想,肌肉就等于钢铁,机智就等于良知良能。他们有恶魔般的力量,或是神通广大的意志。
在这一点上,单以象征而论,童贞女玛丽亚的伟大,即超过一切印度、埃及和希腊的范型。童贞,伟大事物之母,在纯洁美丽的手中握着他世界的钥匙。这个庄严伟大,可敬可畏的非常人物,的确值得旧教教会的那些礼赞。
因此,一刹那间,贝德变成了野蛮的印第安人。而印第安人的陷阱是你逃不了的,他们的作假是你猜不透的,他们的器官特别灵敏,所以决断特别迅速。她浑身都是深仇宿恨,象意大利,西班牙,近东各民族的仇恨,绝对不能化解的。这一类的深仇与宿恨,加上极端的友谊与爱情,只有在阳光普照的地方才能遇到。但李斯贝德主要是洛兰女人,以欺骗为能事的。
她并不乐意做下面这一部分戏;只因为全无知识,她才作了一番古里古怪的尝试。她想象之中的监禁,和小孩子想象的没有分别,以为监禁就是禁止接见。殊不知禁止接见是监禁的最严厉的处分,而这个处分的特权是属于刑事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