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他亲笔所写:
‘吾儿幼年命中曲折,为父与儿娘狠心将吾儿送入凄苦寺庙,令吾儿饱受痛楚,委屈至极。
然,痛在儿身,伤在父母心。儿走后,父母日夜思念吾儿,儿娘身子孱弱,未能得见吾儿亭亭玉立,便撒手西去,留为父一人,于世间苦苦煎熬。
儿归宫之日,为父坚信,日后吾儿定不用再受任何苦楚,吾儿金贵,千金之躯,为父定能守护吾儿,岁岁长安。
奈何天不遂人愿,恨为父不能再添两载春秋,还吾儿一个太平盛世,护吾儿,此生无忧。
此生,为君,朕不愧万民。为人,朕不怍天地,唯独为父,朕亏欠娍儿……
若有朝一日,娍儿见到这封书信,必然已是被逼走投无路之境地……届时可携朕之遗诏,前往安南侯府,召集朕之旧臣,背水一战。
见诏,立君。’
见诏立君……父皇原来早就算准了这一步,这封诏书内封存的名字,才是真正的大禹之主。
可当我还没从不堪且令人窒息的真相中缓和过来时,我却又发现,父皇的遗诏上,仅仅写了几段立君时的文绉言语,落了自己的名字,与帝王私印,及大禹国的国玺大印,至于原本该写新君名字的地方,则特意空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