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些专著虽则刊于《民报》封禁以后,实际早已属草,有的且有成稿,并不都是10月10日以后“埋首书斋”所作。如《新方言》,是1909年8月印于日本东京,1910年又加“修治”,再出“定本”的。而他起草此书却在1906年,即出狱东渡,主持《民报》不久,《丙午与刘光汉书》说,“若能精如扬子,辑为一书,上通故训,下谐时俗,亦可以发思古之幽情矣”[3],即指《新方言》而言。此信写于丙午,即1906年。次年,章氏将“近作《新方言》一卷”,寄送孙诒让“就正”[4],接着,《国粹学报》开始刊载。丁未年第十二号章氏《与人论国粹学书》称:“《新方言》亦著录讫,自谓精审”。《再与人论国粹学书》又称:“即吾作《新方言》亦尚费岁余考索。”[5]可知《新方言》撰于1906年,成于1908年。《民报》第二十一号附有《博征海内方言告白》:“仆前撰《新方言》一册,略得三百七十余条,近复展转钩考,又发现百余事。”再加修订,到1909年印出。知《新方言》不是《民报》封禁后再写。
《国故论衡》,1910年初版,其中好多篇目,早在《国粹学报》登过。如《语言缘起说》,载丙午年第十二、十三号;《古今音损益说》《一字重音说》,载戊申年第七号,而章氏自编的《太炎集》则系为“丙午”文[6];《古音娘日二纽归泥说》,载戊申年第五号,《古双声说》载同年第六号,《太炎集》均系为“丁未文”;《原经》载己酉年第十号,而《太炎集》系为“戊申文”。它不全是《民报》封禁后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