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安息香这种海外名贵香料,若不是苏世子恰巧送了一块,她都凑不齐全。
沈昭嬑叹气:“和香珠通常保养得当,能佩许多年,人养珠,珠养人,慢慢养出温润玉质、自然之灵气,及天人合一的香韵,达成怡养身心、保寿延年的效用,很是难得,现在取出确实可惜……”
“算了,先窖着吧,等以后有机会再送!”
沈昭嬑打起精神,使人将之前窖在地下的安神香取出来封装入盒,又亲自去了库房,把礼单上的礼物取出,仔细检查没有问题,盯着下人封装起来。
这天晚上,沈昭嬑有些辗转反侧。
夜里起了大风,她听到风吹得呼呼作响,吹断枯枝发出咔嚓的声音,翻来覆去毫无睡意,倒是被子太热捂了一身汗,令人越发心烦意躁。
后半夜勉强合了眼,却梦到了前世。
也是这样一个黑夜风高,天凉好个秋的深夜。
老夫人命两个粗壮的婆子将她按在地上,她被陈锦若强行掰开嘴巴,灌下了软筋散,塞进软轿里。
软轿摇摇晃晃朝摄政王府走去。
她昏昏沉沉地瘫倒在软轿里,用尽浑身上下仅有的力气,用力握着一根凤凰簪,握到五指泛白。
坚硬的簪子硌进掌心的肉里,也浑然不觉得疼。
那是她十五岁那年生辰,母亲送给她的生辰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