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娘瞥了他一眼,也懒得与他置气,心下却十分好奇,这中年人看起来面生得很,自家确定与他并无交集,不知道会找自己有什么事情。她轻轻扬起嘴角,不动声色地笑道:“确是奴家,这位老爷有何指教?”
中年人伸手捋着下巴上稀稀拉拉的几根胡须,上上下下打量着花蕊娘,干笑了一声才开口道:“老夫本以为能想到在此处开设食肆的,必是一位清雅之士,想不到竟是一位小娘子,失敬、失敬。”
花蕊娘见他年纪并不老却自称老夫,忍不住就觉得暗暗好笑,也并不接他的高帽子,只微微欠一欠身,客气地回道:“这位老爷客气了。”
中年人一手捋着胡子,一边点了个头,便伸手去端茶杯再不言语。花蕊娘放下铜壶,就转回到柜台里面来坐着。
一安静下来,花蕊娘就忍不住想起宗少城,便觉得左想也是担忧、右想也是忧虑,整颗心飘飘忽忽的晃在半空中落不到实处,实在是不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