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文学看作宗教,这个宗教崇奉的是美。我用文学追求美。追求自然的美,语言的美,生命的美,以及在艺术当中才能实现而我们的生命并不能实现的美。”
说起读书,你能感觉到阿来从心里泛出的一阵阵快乐。凭借一部《尘埃落定》获得茅盾文学奖的阿来,一触到书的话题就像触动了兴奋的神经。“现在我体验到读书的乐趣了,那就是心胸开阔。对事情的成败看得很开,看得很淡。”当年能从大山里走出来,而后成为一个作家和几家杂志社的管理者,阿来的每一步都离不开读书。“读书是一件好事情,当然你得会读。一旦读进去了,你会发现智慧性的乐趣比什么都高。”
阿来很“花心”,他不会只喜欢一个人,也不会永远喜欢一个人。他说,他对很多作家的喜欢都是阶段性的。
当年走出大山全靠书
当年能从大山中走出来,阿来最感激的就是书。
对阿来影响最大的是美国文学,他主要关注美国文学的三个领域。一是黑人文学(移民文学)。黑人在美国算是异族,是美国的少数民族。他们的文化相对于美国主流文化是亚文化。他喜欢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黑人文学,而不是更早的、像《根》那样的反抗文学。六七十年代的黑人文学之所以有这么大的成就,是因为它们保留了非洲的文化传统,但并不是狭隘地保留,它们坚持自己的立场,又有普世的思想,走在时代的前列。比如纳尔夫·艾里森的小说非常棒,他的《看不见的人》将黑人比喻为“看不见的人”,来描述黑人的处境,不被主流社会所容纳。他像萨特、加缪一样将文学上升到哲学层面,上升到关注人类的处境,但他是用现代派的手法,用黑人的命运揭示抽象的“人”的命运。还有赖特的《土生子》、1984年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托尼·莫里斯的《宝贝》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