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对谢岩颇有好感,但看到慕北湮便想起先前在贺王府别院的尴尬,羞怒得恨不能打个地洞钻进去藏起来。
再想起她不记得的那些年月里,她跟这两位不知该怎样的颠凤倒鸾,日夜荒唐,被慕北湮拉着上茅房似乎就算不得什么了……
来回想了几次,她已如坐针毡,不但不敢亲近谢岩,连走路都远远绕开。她甚至跟小鹿商量着,悄悄整理好行装,预备着他们一旦戳穿她身份,立刻一走了之,必要时哪怕大打一架,也得先保住清白要紧。
小鹿倒是应了,只是踌躇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嘀咕道:“小姐,清白那玩意儿……你什么时候有过?”
阿原脸红,“总归……有过吧?”
在很遥远的从前总该有过吧?何况如今的原捕快一心为民,天天在沁河县抓贼,拒绝了多少花朵般的美人儿,难道还不够洁身自好?
小鹿偏掰着手指数给她看,“皇上后宫三千,小姐是不好比,但手指头随便掰掰,百儿八十还有的。若从中拔出个百夫长来,却不知小姐是中意谢公子,还是中意小贺王爷?”
阿原沮丧,“一个都不敢中意了……”
“那么,中意景县尉吗?”
“噗……更不敢!”
阿原驳得很快,脸庞却更烫了起来。
景知晚也曾是她入幕之宾,而且言语恶毒刻薄,但她想着山上的那一夜,心口温温的,居然有种说不出的妥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