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淳朝着医务室的方向瞄了一眼,门紧闭着。
“行,那我知道了。”
会议室里。西装男白色的衬衣后背湿成一片,端端正正地坐着,一言不发。中年妇女的自家兄弟看不过去,挠着自个儿光溜溜的青皮脑袋,低语道:“姐夫,我这里早就当您是一家人了。您遇见啥子情况你就说嘛。别闷在肚子里面,说出来兄弟兴许也能给你出出主意啊。”
西装男一脸嫌弃道:“你个瓜娃子能出个啥主意。我按你说的讲,可是人家录了音,现在后悔也不中了。”
“那到底具体说了啥嘛。”青皮男用手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汗,急不可耐。
“那个年轻管事的说,就算现场没有证据,但是雯雯是幸存者,啥子都知道。说我们的要求是胡闹,赔偿想都不要想,最多帮我们申请点补助。”
“你怎么回的?”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同意。你呀,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次能给我们申请补助就不错了,万一真追究我们瞎胡闹的事儿,我们哪里赔得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