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件事,臣还在督促福建按察司查问,还没确切的消息。”
朱祁钰眉头紧皱的问道:“以何弹劾?”
王文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告示说道:“漳州城告慰百姓的告示为凭。”
“但是陛下,宁阳侯征南在外,此中详情,朝廷不闻,臣怕其中有什么误会,故此暂压。”
朱祁钰眉头紧皱的说道:“福建的事儿,为何是浙江按察司佥事奏闻?”
朱祁钰显然发现了一丝丝的问题,他拿起了那枚有征南将军、宁阳侯双印的告示,落款为景泰元年七月,他拿着看了许久。
这印绶不对劲儿,和之前朱祁钰收到的印绶,并不完全相同。
“兴安,你来瞧瞧。”朱祁钰将手中的告示,递给了兴安。
兴安低声和朱祁钰耳语了几声,便站直了身子。
“这印是假的,也是真的。”朱祁钰将手中的告示推了出去,对着兴安说:“去印绶监取宁阳侯的两套印绶留底来。”
兴安俯首领命,没过多久就从印绶监取来了宁阳侯印绶,按在了一张白纸之上。
福建,兹事体大,朱祁钰不敢轻待,为了防止公文出现差错,李永昌第一次跑去福建,专门给宁阳侯换了一套印绶。
两相对比,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君不密,则失臣。
李宾言整个脊背出了一身的冷汗,看着那两个完全不同的印绶留底的红印,人都傻了,愣愣的说道:“这到底是陈懋私用旧印,还是有人要陷害陈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