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谢拂池已不在原地,正被忽然出现的神君拽进怀中。
谢拂池几乎心跳顿止,却想起那枚凝水珠,默不作声地挣开。
“怎么了?”
谢拂池不语。
时嬴见她低着头,众目睽睽之下,竟微微用力捏住了她的肩膀,不顾她的抗拒,带着些许强迫滋味将她禁锢在怀中——
他恨透了她的反复无常。
谢拂池愕然抬头,这样略显霸道的动作,神君是从前是不会做的。
而且这种危急的时刻,不应该先去处理将泽的事情吗?
她瞪着时嬴,“放开。”
时嬴眸光微沉,薄唇轻启:“不。”
坚决而果断。
这种时候谢拂池根本不想跟他计较那些有的没的。谢拂池气结:“做什么?没看见大敌当前吗?”
黑袍白衣的神君却依旧固执,仿佛根本听不到也看不见即将发生的一切变故。
清冽冽的眼,始终凝视着她。
这一次重逢,谢拂池总觉得他有些不一样,可是当他这样鲜少地执拗起来,却一瞬间恍若回到他的云行殿,他醉意朦胧地递来那枚青簪时。
青簪,凝水珠……
谢拂池指尖缠绕一丝灵力,正要无情地刺入神君的手腕。他不躲不闪,根根分明的指节上立刻被她的灵力划出细小的伤口。
谢拂池顿时收手,那缕浮躁再度浮现,她烦躁地抬头。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