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表小姐不懂了。”温故知摸了一把自己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须,老道地摇了摇头,“搁有的人身上,这生一生气,也够三爷受的了。”
旁人生气,珠钗锦缎银子,总有一样能哄个眉开眼笑,可嫂夫人是什么人那,要哄她真心实意地原谅这一遭,温故知想了很久,没个对策。
流水席摆的是三天三夜的排场,府里直到半夜都还有人饮酒对诗,花月早早收拾好自个儿,躺在东院的侧屋里睡下。
她将门窗都上了栓,以为万无一失。
结果子时一到,一把软剑从门缝里伸进来,轻松地就挑开了卡在上头的门栓,接着李景允就带着满身酒气卷进来,坐在她床边就怨:“不是说好的不关门?”
额角一跳,花月转过身背对着他躺着,闷声道:“妾身说的是不关主屋的门。”
“这不是主屋吗?”他茫然。
“爷喝醉了。”她轻哼,“这是侧房。”
“你才喝醉了。”他将她捞起来,半拥住哼笑,“你在的地方都是主屋,都不能关门。”
花月觉得牙酸,伸手捂了腮帮子冷眼道:“这些话您还是留着去哄别的姑娘,她们肯定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