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泌昌:“皇上自然不知道这件事。可我们也没有把卖沈一石家产的钱拿到自己家去。”
海瑞:“到哪里去了?”
郑泌昌:“我已是革员,海大人现在应该去问接任的巡抚。”
海瑞:“圣旨现在是叫我问你!沈一石的家产一分一厘都要充归国库!你们却把它卖了,交不出来,我现在就可以上疏朝廷,着地方官抄你的老家。你在老家置的那么大宅院那么多田地,都要抵没沈一石的家产充归国库。”
郑泌昌:“卖沈一石的家产我没有拿一分一厘,朝廷自有明断。”
海瑞:“那好。那我就上疏朝廷,同时行文都察院大理寺和户部,让朝廷有司衙门都给我一个明断,沈一石的家产到底该不该追缴回来充归国库。”
——也不是害怕,大约是外暑内火交攻,杨金水突然眼前一黑,站在那里便晃了起来。锦衣卫那头何等敏捷,一个箭步便无声地跃了过去,一把扶住了他。
杨金水的脸白得像纸,这么热偏又没有一滴汗。锦衣卫那头立刻伸出拇指掐住了他的人中。杨金水的眼慢慢睁开了。锦衣卫那头便示意他走。
杨金水举起一只手,强自镇定,自己慢慢又坐下了。
锦衣卫那头向另一个锦衣卫递过一个眼色,那个锦衣卫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在杨金水身旁,锦衣卫那头挨着他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