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轻手轻脚,压着嗓子问了句王妈妈,话音还未落,就听见床榻上面的老夫人声音传来。
“月丫头,过来坐吧。”
“啊,来了。”
江浸月抖了抖身上的雪水珠子,绕过屏风走到了老夫人床榻边。
老夫人带着抹额,一夜没睡,脸色不太好看,眼睛下面一片乌青,懒懒的靠在被褥上,看着江浸月。
江浸月连忙坐了过去。
“江梓如何了?”
老夫人没像江浸月想象中的那样开口就问白云浅的事情,反而是问起了江梓,声音微微虚弱,但也平静。
江浸月手脚都是冷的,怕寒气冲撞了老夫人,又不着痕迹的往后靠了靠,去暖炉旁边。
“三哥也没说什么,就说江有才这次做的,确实过分了。”
“他这么轻易的就站在了你这边?”
老夫人抬眼,看着江浸月。
江梓为人清正,比较恪守礼仪规则,按道理来说,无论江浸月说什么,江有才到底还是他的亲生父亲,若是轻易答应了,那才是不对劲。
江浸月一边烤手,一边笑了下说道。
“外祖母,人总有软肋。”
有了软肋就不再是百毒不侵,要这样能折腾还昏聩的江有才,还是新婚燕尔的张似锦,从江梓说出江有才这次确实过分的开始,就有了答案。
江浸月声音慢慢的,似乎是故意哄了老夫人的语气,轻声说道。
“江有才那样的人,指不定以后还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来,对我能这样,更何况对手边唯一的儿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