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行知认为,只要按照上述“三句话”去做,“伟大的普及教育机器指日可以发动,整个中华民族的新生命也可以创造出来。”[11]
必须指出的是,陶行知在“穷办法”中提到的强迫教育,随后又作了新的解释:强迫的对象不是不识字者,而是“强迫有权者允许人求学,强迫有知识者教人”。他说:“无论不识字者之为小孩或成人,强迫之重心要压在家长、店主、厂长、任何机关团体之负责人的身上,才算公平而有效力。铲除民众儿童上进之阻碍,使民众儿童有自动求学之可能,才是普及教育及教育采用强迫手段之真义。”[12]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陶行知主张普及大众的工学团教育,并不是一概排斥学校教育,是针对“一提到教育便联想到学校,一提到普及教育便联想到普设学校”,把学校作为普及教育的唯一途径而提出来的。而事实上,“若跳不出学校的圈套,则普及现代教育在中国是不可能的”。因此,必须在学校之外,“创造一种下层文化的组织,适合大多数人的生活,便利大多数人继续不断的长进。”这种下层的文化组织,就是陶行知提倡的工学团教育。其他像“生活教育团”“普及教育团”“自学团”或“共学团”,虽称呼不一,事实上都是工学团教育的一种。[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