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的哲学家疯狂地将精力投入到对宗教、政治和社会幻觉的毁灭之中,我们的祖辈已在这种幻觉中生活了很长时间。他们摧毁了这些幻觉,希望和顺从的源泉也随之干涸。幻想遭到毁灭之后,他们同盲目、安静的自然力量针锋相对,它们会无情地对待软弱,忽视怜悯之心。
无论哲学取得了多大进步,它都无法为群体提供任何能够令他们为之痴迷的理想。而群体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属于自己的幻想,于是他们就像昆虫寻找光亮一样,在本能的驱使下,转向那些能够迎合他们需求的雄辩家。推动民族进化的主要因素,不是真理,而是谬误。现在的社会主义之所以如此强大,原因就是它仍旧是深具活力的最后的幻想。虽然存在一切科学证据,它仍旧在继续发展。它的主要原因是基于这一事实,那些拥护他们的人会完全忽视现实,他们会冒着巨大的风险,大胆地向人们承诺幸福。现在的社会幻觉在以前大量的废墟之上肆虐,未来是属于它的。群体从没有渴求过真理,他们会远离那些同他们的品位完全不符的证据,如果谬论对他们有吸引力,他们更加倾向于被奉若神明的谬论,凡是能给他们带来幻觉的,都可以轻易地成为他们的主人;凡是试图摧毁他们的幻觉的,都会成为他们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