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听着听着,终于觉得不太对头了。
她沉声问:“你说我慕家隐瞒,我慕家终究隐瞒了何事?别说我家伊人与玄氏大公子来往密切之事,伊人自小长在玄家,与玄家太太亲生女儿也没甚区别了,若早与玄公子有什么,也不必回赟都了。”
说玄家夫人待伊人似亲女,这话可就是给脸上贴金了。然而就从前玄黎对伊人的态度,外头都有耳闻,慕家这话道还是能说的出去的。
至于伊人爱慕玄黎一事,此时人尽皆知,慕家无需隐瞒,也隐瞒不了。
白华氏盯着老太太看了半晌,察觉对方神情真切,似乎当真不知汴京之事。
她想了想,轻声道:“慕家婶婶当真不知,何太后已经放出话来,要让慕姑娘生不如死?”
“什么?”老太太惊道:“这话怎么说来?”
看来不是慕家刻意隐瞒了,华氏姑嫂解气之余,心中却更坚定,两家的亲事必须解除。
不过慕家既然不是刻意隐瞒此事想要肯害华家,她们的态度也不必那般咄咄逼人了。
于是她道:“我们两家,也是来往多年的,我家为何要与慕家结亲,相比咱们心里都很清楚。咱们这样的人家,作事不能光凭喜好,否则族中那么多人的命运就在旦夕之间了。所以两家的亲事,是不得不退了,此事我们羞愧,却也请嫂嫂体谅一二。之前得到消息时,我们且以为是慕家有意隐瞒,我家大嫂一时心中气愤,说话不太好听,还请慕家嫂嫂不要计较。此时想来,慕姑娘刚从汴京回赟,这些日子也甚少出门,想必有些事,她也没来得及告诉家里。但太后震怒不是小事,慕姑娘却是不该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