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儿里说的苦,就是主要救的呀。”
又拍着桌子正色说:
“这就是主存在的理由!”
接着感叹瞎老贾弹出了主的心。又摇头感叹,一个能懂主的心的人,为啥还不信主呢?便想让瞎老贾信主。没想到瞎老贾说:
“既然我都知道他的心了,为啥还信他呢?”
老詹倒愣在那里,只好作罢。老詹与竹业社掌柜老鲁,也认识了三十多年。老鲁贩茶时,老詹就想发展老鲁信主。老鲁说:
“忙得过,你要能让主来帮我贩茶,我就信他。”
后来不贩茶了,开了竹业社,老詹又劝他,他改成:
“你要能让主来帮我破竹子,我就信他。”
几十年来,与主也是两股道上跑的车。虽然老鲁不信主,但看老詹老实憨厚,四十多年只发展八个信徒,还锲而不舍,天天跑着,又有些佩服他;延津就找不出这么执意的人,不管干啥事,十个有九个半,当时见不着利,就望风跑了;倒与老詹成了朋友。老鲁与人喝酒,谈到老詹,常说:
“老詹是让主害了,他要不传教,干些别的,哪怕是贩茶叶,也早发了,用不着住破庙。”
当然说的是另外一回事了。老詹见老鲁执意不收杨摩西,知道除了老鲁与染坊的老蒋有隙之外,也是自己和主的面子不够;这时想起贾家庄弹三弦的瞎老贾。瞎老贾既与自己是好朋友,又是老鲁的表兄;老鲁不买自己和主的账,该买瞎老贾的账,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