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不知是不是大家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出招没有章法,且一个比一个戾气重,刀剑每撞击一次都像要把这练武场给劈了。
如此玩命似的过了十来招,晏长风手腕一麻,兵器脱手,气喘吁吁地一屁股蹲在地上,控诉:“不打了不打了,老晏你不讲武德,一把岁数了欺负个小姑娘。”
晏川行气笑了,也将剑一扔,坐在地上,“我平常都让着你,惯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谁让我有爹惯呢。”晏长风吹捧完了,又顺势认错,“我知道错了爹,我带了酒给你赔礼来了。”
带的是一壶烈酒,平日里姚氏不许晏川行喝烈酒,于是晏长风每次贿赂爹,或是做错了事赔礼道歉,就拿酒来讨好。
但这次不一般,晏川行抵抗住了酒香的诱惑,依旧板着脸,“少来这一套,爹不同意。”
晏长风将酒坛子强行塞到老爹怀里,“有个台阶您赶紧下来就得了,胳膊又拧不过大腿,净跟自己置气。”
晏川行气得拿眼睛瞪她,却又泄气,抱着酒坛子猛灌了几口。
晏长风收起玩笑神色,说:“爹,您有没有想过,我姐……就算前世吧,她作为大长公主的外孙女嫁进裴家,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何裴家会那样肆意虐待?真就因为裴钰混账?我看未必,这里头不定牵扯了什么事。”
晏川行不吭声,自然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