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地,慕玺缓慢又稳重地踩下刹车。
楚沐沐还是免不了往前一倾,安全带又把她往回一拉,后脑勺又贴在了头枕上。
“你想让我死就直说。”她沉着声、咬着牙说道。
一会儿是温柔小心地把她抱上车,一会儿又是猛开车颠得她头晕眼花,她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精神分裂。
慕玺转过头,漆黑的眸里隐隐含着怒火:“你就不会躲吗?冷老爷子让你学的十年散打是还给了教练吗?”
楚沐沐轻叹了口气,“她生气是应该的,让她解了气,舆论的风向才能扭转。”
她说着,想抬手按一按跳痛的太阳穴,又怕牵到额头的伤,只能放下手忍着。
只听见身边的人缓慢的呼气声,放软的语气问道:“还疼吗?”
“我又不是什么小孩了,”楚沐沐嘴硬道:“磕了一下而已,明天就好了。”
慕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俯身解开了安全带,抬起手伸到她面前,按下了她那一侧的车窗,淡淡的松木香萦绕在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