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有未尽之意,但光是这样出口,也算是大不敬了。
谢公细细的将眼前的女儿打量了许久,这才慢慢说道:“你一向聪明,私底下行事倒是许多,却甚少议政。”
谢蕤对此很是坦然:“女儿无心政局,只是政局转变要以自家为代价,便势必不能冷眼旁观。”
这话,很久之前好像也有人对自己说过。
室中经久无声。
“依你所想,便是保全郑氏,又当如何保全?换一个人出仕,继续在权力这口锅中分羹吗?”
谢公这样问,倒是并不觉得谢蕤会这样想。
果然,她摇了摇头,道:“若如此,便是循环往复,硬碰硬的话,权臣与北极之间争斗不止,吃苦的又是百姓了。更何况到最后,不管是哪个输了哪个赢了,都是少不了见血的事。”
说着,她抬起头,颇有些成竹,道:“爹爹应该比女儿更清楚,为我谢氏自身虑,郑氏之中无罪之辈须得保全,至于保全之后,全其族富贵闲散也就罢了,权力二字,还当有多远躲多远。”
谢公蓦然一笑。
他问:“你这想法是好,你觉得皇上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