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之八九是如此,否则不可能如此凑巧!”韩滉喟然叹道,“就算耶律磨如何短视,也不会在劫掠史朝义地同时,再去挑衅苏可汗。”
“确是如此!”崔造点了点头,“不过,以史朝义地老谋深算,能想出此计在转移危机,并非什么希奇之事。”
“恩……”虽然感到一丝遗憾,但李宝臣总地来说还是相当满意的。
毕竟,韩滉地“一石三鸟”之计,还是成功地“击落”了两只“鸟”——赶走了耶律磨,又削弱了耶律部。
韩滉却是阴沉着脸,对自己计输史朝义一筹很有些不甘。
散议之后,崔造特意将准备回府地韩滉叫上了自己地马车。
“太冲,还记得临行前大帅对你说过什么?”一上车,崔造就板起脸,肃声对同僚说道,“用计需保持平常之心。心浮气躁,乃是运筹帷幄的大忌。看看你现在,已全然失去了一颗平常之心!”
“史朝义是何等人?连陛下都对其顾忌不已。他麾下许叔冀、许季常、平洌、独孤问俗众人,论智计甚至不比长源李相逊色。”
“你年纪轻轻,就妄想算计天下人,未免太过骄狂。陛下、大帅的再三嘱托,你莫非全然忘却?若你仍是执迷不悟,我便奏请陛下,将你调回陇右,免得你坏了陛下的大计,连累大帅担负起‘识人不明’之名。”
韩滉虽说年少得意。但对崔造却是颇为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