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画舫少说百座。达官贵人的画舫的大小如一座宫殿一般,小船行至船边,视线便会被彻底遮住,用隐天蔽日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令爱精气神倒是不错。”篷内,付景同看向为程叔加油鼓劲的小团子,笑的真情实意,并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他面对叶知鱼而坐,给两人都倒了一杯茶。
叶知鱼闻言,收回目光,并不推脱,而是捧起了面前的茶碗。
前朝光德年间宫里的御瓷,顶好的茶具,想来是一直放在船上的。
也难为这行船磕磕绊绊的,茶碗竟没有丝毫损坏。
而付景同就这样把前朝御瓷放在一艘破旧小船上,如若不是钱多的烧,那便是很信任船夫的技术和人品了。
叶知鱼认为,付景同的情况是后者。
并且,这足以说明一个问题——这个程叔行船的技巧高超,并且只接付景同一个雇主。
似是察觉到叶知鱼的困惑,付景同主动开口道:“程叔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斥候,过腻了打打杀杀的日子,加上早些年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从而形成的腿疾,便不适合待在军营里边了。”
付景同抬眸直勾勾的盯着叶知鱼的眸子,黑的发量的眼睛似乎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