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入夏,在陵州附近一带,不知哪儿出来的传言,说河滩里发现了金碎。去的很多人,都捞着了不少。等消息传来,到处都是来捞金碎的人。这些人赤身入江,又听说上游也发现了金碎,从陵州往西,一路打捞。”
“上官堂主,有多少人?”
“至少十余万,看模样,都是贫苦的流民。”
“左师仁那边,有何动作。”
“挑了青壮充作兵丁,又装模作样地搭了几个粥棚,便放任不管了。这些人赤着身子,从下游到上游,或乘乌篷,或造艄船,一路往上,直到楚州和沧州的位置。”
徐牧皱住眉头。若是真有金,又在陵州地带,以左师仁的手段,早该据为己有了。
“上官堂主,后面这些人呢。”
“很奇怪,在赤身渡江之后,便有很多不见了人影。我这次回来,便是刚刚收到情报,说金碎的事情,终于查了出来,是一个楚州富贾伪造的,这富贾前些日子,忽然被人杀死在府中。全家四十多口,只余两个富商公子,在一队家兵的拼死护卫下,逃了出去。”
“这两个富商公子,其中一个是远亲,原先是内城人,因为家中遭了横祸,才去楚州投亲的。”
听着,徐牧陷入沉思。这手段,似曾相识了……又或者,这所谓的金碎事情,是一种掩护的手段。在上游位置,楚州和沧州一带消失了?
“上官堂主,现在还有人捞金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