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潭府后院出来,苏俊业肩上扛着扁担,皱眉苦苦思索:“你说他既舍不得京兆府的差事,又不愿意去上值,这是因为啥呢?”
京兆府都来人请了好几次了,按理说他要是想要回去的话,早就应该回去了,咋会这么不给那边台阶下呢。
京兆府的军中参事是个文官,参与很多军中决策,头脑不好使的官员还真是当不了这个官职的。
谭星又不傻,为啥会做这么多前后矛盾的事情?
此时曾瑶已经脱掉了刚才从成衣店借的外袍,身上是她自己的衣裳。
她不爱穿粉绿这些京城姑娘家喜欢的颜色,她穿的是一件靛蓝色的衣裳,衬的人小脸透白,人看着也是灵动可爱。
“这有什么难的!”她一拍巴掌,对苏俊业道:“肯定是他自己有难言之隐啊,是有事绊着他的脚让他出不了门,所以他才明明想去上值,但又说要辞官呗。你真笨!”
曾瑶其实平时是个很小心谨慎的人。
倒也不是性格就是如此,只是因为从自己熟悉的岭南来到京城以后,她知道有很多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所以她过的非常谨慎,不想自己成为旁人的笑柄。
但这些谨慎是在旁人面前的,在苏俊业面前她莫名的就十分的放松。
或许是因为她觉得苏俊业憨的厉害,根本也不会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