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叶宁语一直跪在前殿,魏桓站在后方,看得不仔细。眼下他趁势打量了几眼,心中越发明白,却依然压抑住惊骇。
“锦文县主有此报国之心,我辈自叹不如。可恨我这个老头子不能领兵,否则定当随军破敌。”
魏桓朝着叶宁语笑道,言语十分真诚。
叶宁语丝毫不避让魏桓的目光。“多谢魏大人谬赞。国子监的学子们年少有为,日后皆为我虞国栋梁。魏大人为国育才,功不可没。”
魏桓抬头,迎上叶宁语真诚的微笑。那一瞬间,他好像又看到了大辩论那日,站在台上口若悬河的年轻公子。
至此,魏桓心里笃定了方才的猜测。
“锦文县主说得极是!战场凶险,锦文县主此去千万小心。关心你的人很多,莫让他们担忧才是……”
叶宁语看向魏桓,竟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无法言说的忧虑。不是一个朝臣对不相干的一位县主的忧虑,而是一个祭酒对自家年轻夫子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