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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
檀如苏取出了枕头下苏音写给司徒方的信。
“方,父亲心如铁石,族中无人可助,君才苦劝伯母无果,你我今生再难比翼双飞,天已昏,地已暗,泪已干,愁肠断,绝!绝!绝!”
泛黄的纸张上,还有泪水滑落的痕迹。
有的新,有的旧。
新泪旧泪交杂,谁也分辨不清。
风入窗,吹动信纸。
飘动间,温道言抓住。
檀如苏只觉心中五味杂陈,她看向温道言,问道:“这就是你们人族的爱情?”
温道言说:“是的,这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苏幕微有感触,想起了一句话,喟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你还会写诗?”
莫千与先是惊讶地看向他。
后一刻却觉得这句诗当真贴切,愁肠道:“那梁君才明知苏音对他并无爱意,最后得知她的死讯,竟没有半分犹豫便跳进炼魂池中,当真令人钦佩。”
这也是他们回来的时候得知的。
现在,梓水城内外都已经传遍此事。
“是啊,”
温道言感慨道:“司徒方和苏音之间的感情令人动容,但他们三人之间的友谊或许更加珍贵。”
“话这么说没错,”
小猴子站在一边的架子上,挠了挠头,疑惑道:“可是,梁君才不是很像道长说的舔狗吗?”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讲过,”苏幕极力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