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来回拉扯的情感下,有人先他一步发现了他的挣扎。
“我或许不算差,但也绝对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你认为我有进步空间,很可能我会止步于此。”傅景时直起身,将目光投向碧蓝的天幕,一群南飞的雁阵扑腾着翅膀慢悠悠地飞过,他低下头,再次看着小姑娘瓷白干净的小脸,“即使这样,你也不生气吗?”
他甚至连一句告白都不曾说出口,她却能自娱自乐地把这段关系中所有不合逻辑的漏洞都补上。
她不该这么卑微,他不配。
男人明明是在很冷静地同她阐述着肉眼可见的事实,那低低沉沉的音质甚至还很好听,可纪云薇却忽然难过得不行,她又一次感受到,傅景时在把她往外推了。
她想起了费马大定理,想起了黎曼猜想,想起了最优回归预测,想起了均生函数模型……想起了从前解开过的无数难题,唯独傅景时这个人是解不开的,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给过她任何能抵达答案的已知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