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祯兆这下明白了,问:“所以您就挪用了库银?”
王继文低头叹道:“正是!”
阚祯兆急得直拍双膝,道:“这可是大罪啊!”
王继文说:“我原本想,各省库银朝廷不会细查,我一则可以拆东墙补西墙,二则今后设法增加税赋来填补,朝廷不会知道的。”
阚祯兆问:“藩库里的银子,到底还有多少,制台大人心中有数吗?”王继文望望杨文启,杨文启说:“估计还有四十万两。”
阚祯兆惊得合不拢嘴:“天哪,差九十万两?制台大人,我替您效力快三年了,您可从来没有向我交过底啊!”
王继文摇头道:“王某惭愧!我知道阚公是个正直人,不敢让您知道这些事情。”
阚祯兆长叹一声,说:“如此说来,制台大人只是把阚某当个摆样。”
王继文道:“圣人有言,君子不器。阚公您是高洁清雅之士,钱粮俗务都是杨文启在操办。”
阚祯兆说:“好个君子不器!既然如此,你三番五次请我到巡抚衙门里来干什么!”
王继文道:“王某坦言,巡抚衙门有了阚公就有了清誉。我虽然把您请进来做幕宾,但官场总得按官场的规矩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