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都死哪里去了,有人来踢馆,还不快点出来!”
老鸨脸色黑得好像抹布,扯着嗓子也管不得什么和气生财,她大声嘶吼着,破锣似的嗓音回荡在含烟楼上方,分外凄厉。
“妈妈,借一步说话。”
刚才那个塞金锭子的绿衣书童稍微皱了皱眉,冲着比自己高上大半个头的老鸨,就这么低声道了一句。也不知他附耳在老鸨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忽然间,老鸨的面色就像吞了个死苍蝇似的,分外难看。
她伸手就想去取袖中的金锭子。
“小哥儿,这万万使不得,你我各为其主,不要让奴家难做啊。您的金锭子,奴家这就还给您,您说的那话儿,奴家就当没听见!”
这世道,生意不好做,有些人的生意,可是做不得!
看着金灿灿的宝贝,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没有收的勇气。
可是,颤巍巍的手,还没伸到袖子里。
“啪!”
忽地一下,绿衣书童笑着握住了她的胳膊,软声道:“妈妈,不给金锭子面子,好歹给宁王一个面子。我们王爷说过,无论这位姑娘要做什么事,都由着她去做。如果您连宁王的面子都不给,就怪不得小人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