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去而不愿去里面的,纯粹是现世第一大傻逼。
是以,傻逼还需要劳作。
用那把短刀,一一割开囚犯们捆绑起来的绳索。
边界兵卒清一色“作妖”在地放纵意淫,再没有人管该不该出去,能不能出去,当不当出去。
所以呜呜泱泱全是蜂拥而去的人,眨眼间此地已显得异常空寥。
当彭超给余下的和尚们松绑,当彭超将搭在血僧肩上的那根杀危棒放下去的时候,那原本钢经铁骨,硬抗整座山的义气和尚像片脱下的落叶,轻飘飘掉在了地上。
彭超显得很是慌乱,连忙从怀里掏出几粒吊命的丹药就朝血僧嘴里送。
哪知被只枯似树皮的手硬是拦了下来,任凭他如何使劲,岿然不动。
“你干什么?”瞎子质问道。
“让他死吧!”
老僧每说一句话都像是地狱里的怨鬼在勾索人命,而刚才的这句更是让彭超觉得眼前或许是哪座名山底下镇压的惊世大妖被放了出来祸害人间。
“老家伙,你这说得是人话吗?他不是你的徒弟?”
老僧低垂双目,沉默不语。
地上的血僧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师傅,临死之际,万千经历重回了一遍。
他依稀还记得自己年幼时于乡间打架,接连干翻好几个年长的痞子。
正拿着块砖头到处找人斗狠之时恰巧碰见个高大威武的金光僧人,僧人面露惊喜,诚恳地问道:“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我教你本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