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晋先是根据刑部传来的案卷,将此案大概地撸了一遍。
李立广听着不停地点头,这种违背人违天理杀害亲生母亲的案子性质实在是有些恶劣了。
只可惜这个长得高高大大的少年郎竟然还没有满十四岁,不能判他死刑,这实在让人生气。
不过他却不敢将这层情绪宣泄出来。
因为制定这条法令的乃是当年的太祖皇帝。他一力排除万难,将此律写进了大明律令,尔后百十来年间,都是这么做的。
故而他此刻又哪敢说三道四?
他稳了稳心神听着赵晋嘴里不停地念着那名叫梁夏的少年的罪行。
真是一条比一条更触目惊心。
李立广又立刻觉得今日自己是来对了,这赵晋平日里看着人模人样的,好似一副我是青天,我要给所有人审冤的模样,但是此刻却不知道他到底是受了谁人的收买,居然要做出这等违背大众意志的事情,竟然想要放了这个恶贯满盈,死不足惜的犯人的命。
他怎么能忍?
李立广通过给自己打气,在心底深处积下了满满一腔的豪情壮志。
而正当时赵晋已经将他请上去了,说是此案既然说是刑部与大理寺共同办理,那么他便不能躲这个清闲,也得上去劳累一把才是。
李立广心里有些满意,他将之视为赵晋对他的尊敬,却不知赵晋其实只是为了让他们刑部在这次审讯过后不要否认推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