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时有些心虚,甚至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后悔,也许他不该接这个状告那家赌坊的烫手山芋。
可是……
他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持刀站在秦知府身旁的高大男人——李捕头正瞪着一双虎目紧紧地盯着他,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他咽了一口口水,立刻从怀里掏出专人为他书写的状纸。
秦知府早先就已经收到过知会,只知道有一个人欠印子钱的人要来状告那家赌坊,却不知道这状纸上写出来的事情却远远不止这么一点。
什么赌坊与隔壁的花柳楼联手沆瀣一气故意勾·引读书人逛伎楼寻欢作乐,尔后里面的花娘将其的银钱榨干之后又立马有小厮引着他们去赌坊里面碰运气,故意引导,还有直接逼迫……各种各样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手段,简直令人发指!
“竟有此等事!”
秦梅柏生气是真生气。
作为顺天府的州府长官,对于自己治下的各种情况他心中自有一把算盘,对于各个地方开设的不能够明着出现的赌坊他也早有耳闻。
但是京城的风气如此,只要赌坊不在明面上出现,只要没有人举报,他便也只能随大流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