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我经常夜不归宿,父母好像也已经司空见惯,对我不闻不问不加理睬。我知道我让他们失望了,我这个以前还能让他们拿出门比试的工具已经彻底失去了比试的价值,我在他们眼中可以说是废物一个了,我不能为他们挣得任何的荣耀,不能按他们的话做任何事,不听任何人的说教,我失去了做一个孩子的资格。
阿妖的出现有时会让我想到我的归属,我不知道我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我想像不到,也懒得去想。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说实话我并不想像阿妖一样在每个夜晚游荡于每个酒吧,我只想过一种安静平稳的生活,有一间自己的房子,有一个我爱的爱我的女孩子,有一只看上去可爱的小狗,奢侈一点的话有一辆车。这样我就很知足了。当然这些想法只是一些想法而已,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啊。
阿妖有时会在彩色的霓虹灯下无声地哭泣,泪滴在风中飘落而下的样子很凄美,会让你想到许多事情。关于阿妖的事情我几乎一无所知,她从没告诉过我们什么。在阿妖哭的时候我总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当她哭完了我们就坐在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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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五一就到了,监狱再次放假一个星期。放假的第一天,我和君乐还有阿妖一起去看君乐的朋友的演出,演出的地点是三里屯的一个酒吧。君乐的朋友叫黑三,这个绰号是他以前当愤青时的见证,出于对愤青的尊敬我们管黑三叫三哥或黑哥。据三哥讲他们那个年代的愤青都穿黑夹克、肥裤子、头发长长的还是卷的,并视唱崔建的歌为牛B,他们当时的事业是拿着板儿砖到处砸人,闲暇的时候友情出演胡同串子,啤酒一喝就是一捆,喝完一捆之后忙着打架斗殴,事情不妙就忙着跑路,刺激而无聊地活着。因此很多的愤青都很痛苦,所以三哥选择了玩音乐来发泄痛苦,松点的愤青干脆转行当起了衣冠禽兽。三哥有一支乐队,在三里屯小有名气,经常串场演出,君乐偶尔认识了黑三,此后见面的机会多了就成了朋友,三哥的年龄大我们十五岁,但我们沟通起来却并没有年龄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