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方法,便只有,偷走属于许氏的那顶,来移花接木归还救人。
而要迅速做到,便不得不动用他母亲王氏,甚至三皇子埋藏于国公府的细作,如此,必定要会禀告三皇子知晓,便会定叫对方认为,这样防备和逼迫于宋轩的昳夫人母子,留在国公府早晚是个祸害,不定稍有不测,就会影响大局,须要除去。
故而,贺南风才说,也许她不加提醒,宋涟母子还能活得久些,至少能到整个国公府一起覆灭的那天,但今时,只怕就要被迫提前了。
宋涟愕然不已,不知可有完全领会,但神情已然肃穆沉重。他久久看着贺南风,没有言语,半晌之后,才缓缓道:
“你是人是鬼?你怎会知道这么多国公府的事。”
贺南风一笑,抬眸道:“不可说。”
宋涟凝眉,顿了顿,又道:“那你当初冬至日,又为何要假装歌姬提醒于我?”
她假装歌姬上船,自然不是主要为了提醒宋涟。但贺南风此刻还是淡淡一笑,道:“你信与不信,我那时极其厌恶宋轩,想叫你提早防备,让他不得好过。”
但从刚才“提醒与否,都没有用”那句话看来,对方并没有达到她的期望。
宋涟沉默着,没有说话。
包房里便安静如斯,只有灯花微微炸响的声音,旁人连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