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兆龙便也无父无母了,故而他很懂得兆鸣的心性。在杨家过活,等于寄人篱下,要看人家眼色,久而久之便养成他这要强的性子。他平日里话又不多,跟人也不怎么交往,便更显得孤僻。
“《授密歌》的传闻,他也听说过这么多年了,动心一点不奇怪!”杨慕侠目光猛地透出几分杀气,“只要不动邪念就好!”
“不会的,爷爷!”兆龙赶忙道,“要说兆鸣想学更高深的功夫不稀奇,但对咱杨家有歪歪心思,却是决计不会!”
“这也倒是!”杨慕侠点着头,“我看呢,他顶多也就是想跟在你身后拣点零碎吃!”
“拣零碎?”
“傻小子,兆鸣可是个聪明人,他一准是看出来了,我会把《授密歌》传给你!”
兆龙恍然大悟,“爷爷的意思是,兆鸣想从我嘴里掏出点东西来?”
“没错,”杨慕侠盯着他,目光灼灼如炬,“你会怎么做?”
“不是有誓言吗,不立誓,爷爷也不会轻易传我心法!”
“这话说到要害了!”杨慕侠慢慢起身,“杨兆龙,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你现在给我起誓,《授密歌》不落入文字,你今生今世只传一人!”
兆龙没想到老头子说来就来,心头一阵急跳,慌忙起身,朝着摆放祖宗牌位的桌前跪下,按杨慕侠说的发起誓来。一待说完,心里就涌出了异样的感受,有些高兴,有些激动,也有迷茫。自己这么容易就被缰绳套上了?